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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淵冰冷到極緻的聲音在死寂中響起,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靈魂深處。
男人身影在幽藍冥火中漸漸凝實,一身玄色的暗龍紋長袍,散發出的威壓讓整個空間都在顫抖。
他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些馬克筆留下的劃線和懸停的穿刺針上,那雙深不見底的金瞳裡,瞬間翻湧起毀添滅地的怒意。
“蝼蟻,豈敢?”沈墨淵輕輕一揮手。
“咔嚓!”
林安安舉着的手機瞬間化為灰燼。
緊接着,那群圍在我身邊的無良醫生和護士,像是被無形的巨力碾過,連慘叫都未能發出,便化作縷縷黑煙,魂飛魄散。
“啊——鬼!鬼啊!”我媽發出凄厲的尖叫,想跑卻發現雙腳被從地面伸出的鬼手死死抓住。
我爸癱軟在地,褲裆濕了一片,磕頭如搗鼓。
林安安想說什麼,卻被一股力量扼住喉嚨,提離地面,雙腿在空中亂蹬,臉憋成了青紫色。
沈墨淵俯身,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我額前的冷汗,那動作與方才毀添滅地的氣勢判若兩人。
随着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湧入我枯竭的身體,劇痛瞬間消散。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惜。
男人解下黑袍,輕柔地裹住隻穿着病号服、渾身冰涼的我。
這時,他才緩緩轉過身,那雙燃燒着幽冥之火的眸子,掃過面前這群僵硬的“親人”。
“敢傷本座的人?“本座便讓你們親自體驗一下,什麼叫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沈墨淵的聲音很輕,卻帶着緻命的寒意。
他目光定格在林安安身上:“就是你,讓抽的骨髓?”
指尖一彈,林安安立馬發出哀嚎,仿佛全身骨髓正被一寸寸抽出。
林安安受罰仍咒罵不止:“陰司無權幹涉陽間!鬼東西你越界了!小心我告上天庭!”
我心一緊。
沈墨淵為我做的已足夠多,若真因我觸犯天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