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火下,兩個年輕的身影緊緊貼在一起,那樣溫暖熱烈。
對面的大廈頂樓,沈晏之站在窗邊靜靜看着。
他沒有開燈,任由夜色的寒意包裹他的全身。
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有點冷,甚至想伸出手觸碰那絲溫暖。
他越來越關注那個女孩。
在她跟自己的侄子約會時,他開着車停在不遠處。
隐在陰影處,默默地将女孩的笑容印在眼裡。
他一次又一次壓下卑劣的心思。
隐藏在西裝下的手腕系着女孩曾經意外掉下的發帶,是克制他的緊箍咒。
直到收到沈景淮車禍失憶的消息。
那一刻,他第一反應竟是竊喜,卑劣又引人堕落。
心裡壓抑的想法瘋狂生長,他摘下了那條發帶,再也無法克制。
幫助女孩拿到身份證,誘惑女孩簽下賭約。
看着對方倔強但信誓旦旦的模樣,沈晏之愉悅地笑了。
我在賭,他又何嘗不在賭。
他自願外派三年,對國内的事不管不問。
他也在逼自己脫敏,逼自己忘記。
可當他回國的第一天,站在宅子門口,看着女孩從大門出來。
那一瞬間,他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所有過去壓下的情感觸底反彈,濃烈地将他全身包裹。
沈晏之終于意識到,他栽在了這個人身上。
哪怕,這個人曾經是他侄子的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