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太監如同影子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側。
我走到面無人色、癱軟如泥的爹娘面前。
爹還在無意識地抽搐，娘則徹底癡傻了。
“裴家族譜呢？”
我問，聲音不高。
裴家的管家早就吓得魂飛魄散，此刻連滾帶爬地從角落裡爬出來，手裡捧着一個紅木匣子，抖得幾乎拿不穩。
高大太監上前一步，面無表情地接過匣子，打開。
裡面是一卷保存還算完好的絹帛。
我伸出手，高大太監恭敬地将那卷族譜遞到我手中。
我單手抱着小皇帝，另一隻手捏着那卷象征着裴家血脈傳承的絹帛。
手指用力。
“嗤啦——！”
一聲刺耳的裂帛聲，在死寂的院子裡驟然響起！
那卷承載着裴家十幾代榮辱的族譜，在我手中，幹脆利落地撕成了兩半！
布帛撕裂的聲音，清脆，決絕，帶着一種毀滅一切的意味。
我随手将撕成兩半的破布丢在地上，正好落在爹娘面前的血泥裡。
“這污糟的血脈！”
我看着地上那兩團肮髒的破布，聲音冰冷，如同宣判：
“不要也罷。”
“九族？呵，全誅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