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公說的話,就是王法!”
“老狗,洗幹淨脖子,你這身狗皮,本公剝定了,你的骨頭,正好給新來的崽子們練練淩遲的手藝。”
我的目光陰沉如淵,最後釘在他瞬間褪盡所有血色的臉上,一字一句,如同重錘砸落:
“在本公眼裡,你算個什麼東西?”
然後我抱着小皇帝,轉身朝大門走去。
身後,那個高大太監無聲地跟上。
禁衛軍的統領按着刀柄,眼神冰冷地掃過院子裡那群待宰的羔羊。
“不!懷玉!我的兒!你不能走!你不能丢下爹娘啊!”
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嚎再次響起,絕望地往前爬,試圖抓住我的衣角。
“懷玉哥!帶我走!我什麼都給你!我”
弟媳的尖叫聲帶着最後的瘋狂。
大門在我身後緩緩關閉。
“關門。”
高大太監的聲音像鐵塊摩擦,冰冷地響起。
“遵命!”
禁衛軍統領沉聲應道。
沉重的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,開始合攏。
門縫裡,還能看到裴懷安揮舞着雙臂,在禁衛軍的鉗制下瘋狂掙紮撲騰的身影,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。
他那嘶啞變調的“我是文曲星!我是狀元!”的吼聲,穿透門縫,越來越小,越來越弱。
“轟!”
大門徹底合攏,隔絕了裡面所有的聲音,所有的肮髒,所有的絕望。
世界瞬間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