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賣掉公司那天,正逢養弟佟南翔的二十歲生日。
我給他訂了全京市最奢華的酒店,還準備了他最想要的限量款手表作為禮物。
可我趕到會場,就看見香槟塔上印着燙金的大字:
“熱烈慶祝佟家破産,本人恢複自由!”
我家什麼時候破産了?
我眉頭一緊,弟弟佟南翔的電話響了起來:
“佟謹言,以後别在外面說你是我哥了,反正我也是收養的,和你家沒有血緣關系。”
“你們破産了别拖累我!要我給你打工還債,做夢!”
說完,佟南翔輕蔑地挂了電話。
我愣在原地。
賣掉公司是為了全力配合國家千億級項目的,哪來的還債?!
我推開宴會廳厚重的雕花大門,一眼就看到了被衆人簇擁在中心的佟南翔。
他穿着一身嶄新的定制西裝,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張揚:
“感謝大家來我的斷親宴!從今天起,我林南翔再也不是佟家的養子,和他們再無瓜葛!”
我聽得直皺眉。
當年我們家在遊樂園門口撿到六歲的他,看他可憐就收養了他。
辦收養手續時,問他要不要跟我們姓,他急急忙忙點頭,生怕我們反悔。
如今隻為一個假消息,就急着把這個姓當垃圾一樣丢掉。
我壓下心頭的怒火,穿過人群,直直盯着他:
“佟南翔,你要改姓做什麼?”
“做什麼?佟謹言,你還好意思問?”
他看到我,臉上滿是鄙夷:
“佟家破産了,你都把公司賣了還債了,還想拉着我一起下水?我當然要和你們劃清界限!”
我聽完一愣。
賣掉公司去競标的那個國家級生物科技項目,是最高機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