賣掉公司去競标的那個國家級生物科技項目,是最高機密。
我競标成功,成了國家級戰略合夥人。
合作不日就要開啟,我和另一個負責人将被嚴格保護起來,直到研發成功,否則誰也不能見。
我好不容易申請到三個小時來給他過生日。
卻沒想到這白眼狼在節骨眼上直接反咬我一口。
佟南翔看我不說話,以為我被說中了痛處,更加怨毒地控訴起來:
“哥,你從小到大就仗着自己是親生的,處處看不起我。”
“你假惺惺地對我好,不過是為了讓我當你的跟班?現在你破産了,我隻想擺脫你獲得自由,你憑什麼不樂意?”
原來他心裡就這麼想我。
我氣得攥緊了拳頭。
他第一次上私立小學那天,一群富家子弟笑他是撿來的,把他的書包扔進水坑裡。
那時他倔強地站在一邊,眼睛通紅也不肯哭,是我沖上去把那幾個小子揍得鼻青臉腫,逼他們把書包撿回來。
那時他抓着我的衣角,小聲地喊着哥哥,我就把他當成了親弟弟,把我所有的東西都分了他一半。
這一分,就整整二十年。
我看着佟南翔洋洋得意的表情,再想想我和爸媽為他做的一切,忍不住開口:
“佟南翔,從小到大,家裡什麼不是先緊着你?這就成了我看不起你?”
“你知不知道,這次我讓爸媽去蘇黎世,就是為了給你挑生日禮物,給你一個驚喜!你聽到一點風聲就要斷親,對得起他們嗎?對得起我嗎!”
“你少來道德綁架!”
他皺眉冷哼一聲,立刻咒罵起來:
“一個禮物算什麼?你們要是真把我當親人,憑什麼不給我繼承權?”
“你和你那對老不死的爹媽就是把我當外人,我憑什麼不斷親?你們快死了,可别扯上我!”
他的話音剛落。
宴會廳門口,傳來一聲幾乎破碎的喃喃:
“南翔,你、你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