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屬是哪位?跟車去醫院!”
急救人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感覺自己被七手八腳地擡上了擔架。
江川舉了舉手。
“我是她男朋友我們跟你去。”
可他一上車,就立刻坐到了溫雅身邊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我。
他徑直把還在抽泣的溫雅摟進懷裡,讓她靠在自己胸口。
溫雅在他懷裡發抖。
“川哥,我好害怕啊。”
“清越姐……她會不會死?”
“如果她死了,是不是都是我的錯?警察會不會抓我?”
江川心疼地拍着她的後背,眉頭緊鎖。
“胡說什麼呢?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
“是她自己身體不好,動不動就過敏,誰知道她對什麼過敏,一天天就知道矯情。”
一名醫護人員一邊給我戴上氧氣面罩,一邊回頭問江川。
“病人有沒有過敏史?她之前接觸過什麼特别的東西嗎?”
江川頭也不擡,眼睛依然盯着懷裡的溫雅。
“我不知道,我不太清楚。”
“她平時身體好得很,從來沒這樣過。”
我拼命想張開嘴,告訴醫生是花生過敏。
他一直都知道我花生過敏。
那年我們剛在一起,公司聚餐。
一盤宮保雞丁放在我面前。
他一筷子一筷子,把裡面所有的花生都挑了出來。
“我們清越,吃花生會沒命的。”
“我得替她看着。”
一名細心的護士注意到了我的異常。
她迅速拿起我那個被踢得髒兮兮的背包,從裡面翻找起來。
很快,她翻出了一張病曆卡。
“找到了!是花生重度過敏!”
她擡起頭,質問江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