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擡起頭,質問江川。
“既然是重度過敏,為什麼之前不用急救藥?病人的包裡應該有腎上腺素筆!”
江川這才看過來,一臉的茫然和無辜。
“什麼藥?什麼筆?”
“我不知道啊,她沒跟我說過。”
溫雅立刻從他懷裡擡起頭,搶着解釋。
“清越姐剛才就一直指着她的包。”
“我還以為她是要拿紙巾或者别的東西,沒想到是藥。”
她說着,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“都怪我,我真的不知道是救命的藥,不然我早就幫她拿了。”
江川立刻維護她。
“這怎麼能怪你呢,我們又不是醫生,哪知道這些。”
“别哭了雅雅,再哭就不漂亮了。”
救護車在城市裡穿行。
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。
而我的男朋友,就在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。
他拿出手機,點開一些搞笑短視頻,湊到溫雅面前。
“看這個,這個小貓好傻,是不是很好笑?”
醫護人員在給我建立靜脈通道,注射抗過敏藥物。
而我的男朋友,在對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。
就在這時,溫雅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身子晃了一下。
“哎呀,我想去拿瓶水喝。”
她說着,伸長了胳膊,看似要去夠放在角落的水杯。
突然一個刹車,她站立不穩,手重重打在了我的氧氣面罩上。
面罩瞬間脫落,掉在了一邊。
我本就微弱的呼吸猛地一窒。
監護儀上,我的血氧飽和度急速下降,發出警報聲。
“你幹什麼!”
護士尖叫着,一把将溫雅推開,手忙腳亂地給我重新戴上面罩。
溫雅捂着嘴,瞪大了眼睛,一臉驚恐和無辜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