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她殘忍手段,他強自鎮定,冷笑道:
“蘇頌音,是你求着我成婚,是你自己說什麼都由我的。”
“你如今假惺惺地做什麼?”
“不是你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是我嗎?怎麼不到一天,就出爾反爾了?”
蘇頌音一步上前狠狠掐住他的脖頸,幾乎要将其折斷:
“若非你信口雌黃,我豈會那般對待雲州!都是你害我!”
顧宿風幾乎窒息,指尖寒光一閃,鋒利的刀刃劃破蘇頌音手臂,迫使她松手。
他跌倒在地,劇烈咳嗽,聲音卻帶着譏諷:
“是我陷害他?可我一個花魁,哪來的權力傷害驸馬?逼他頂罪,害他懷孕被鞭打,奪他救命藥,害死他大哥,讓他在火炭上翻滾的人。”
“從始至終都是你!”
他仰起頭,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毒:
“是你假惺惺的說愛我,才逼走了他。”
“如今倒想把罪責全推給我?蘇頌音,你太虛僞了。”
蘇頌音笑得凄厲:
“是我!我是有罪!”
“我不僅要贖罪,更要替他讨回公道!來人——将炭火鋪滿榻上,把這畜牲關進去!”
侍衛應聲而動,早已備好的通紅炭火被鋪滿院中美人榻,上方更罩着一個鐵籠。顧宿風心中一緊:“蘇頌音!你敢動我,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!”
蘇頌音不予理會,看着他恐懼的模樣,笑得像烈鬼。
“丢下去!”
顧宿風被強行推入炭火之中,紅衣燃起火焰,皮肉灼燒的嗤嗤聲與他凄厲的慘叫交織在一起。
他向來對利國的人殘忍,稍有不順心,非打即罵。
下人敢怒不敢言,如今落到他們手裡,自是毫不留情。
燒紅的木炭混着鋒利的鐵片,在其中分外灼人。
他想熄滅火焰,在籠中卻無處可躲。現在的傷痕,比賀雲州更慘烈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片刻後,渾身布滿焦黑傷痕,奄奄一息的顧宿風被拖出來。
如今他身上的傷痕,幾乎比賀雲州當初多上百倍。
蘇頌音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,眼中沒有往日半點心疼,想明白了什麼:
“原來我愛的人從來隻有雲州。”
“對你,不過是一丁點執念沒想到會釀成大禍。”
顧宿風啐出一口血沫,臉色血色盡退,依舊譏諷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