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排隊取藥時,遇到了正陪妻子做孕檢的前夫哥。
顧言深盯着我手裡的孕檢單,聲音發沉:
“清妍?你……你不是不孕嗎?”
我沒有回答,隻是唇邊的笑意深了些。
他或許不知道,當年婚檢是他有弱精症。
為了維護他的自尊,是我主動攬下責任,對外宣稱是自己不孕。
他目光複雜地打量着我,最終說出一句:
“他對你好嗎?你很愛他吧?”
我依舊隻是笑了笑,沉默以對。
與他談論愛,無異于對牛彈琴。
我正準備将報告單收回包裡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診室出來。
看到我,林薇薇明顯一怔,臉上殘留的喜悅尚未褪去,随即自然地挽住了顧言深的手臂:
“清妍姐?好久不見了,你也來做檢查?”
說話間,她下意識挺了挺微隆的腹部。
我後退半步,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,算是打過招呼,轉身欲走。
身後林薇薇輕柔的聲音傳來:
“清妍姐,一起吃個飯吧?正好叙叙舊。”
我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,卻沒有停留,繼續向前走去。
曾幾何時,這個當年怯生生跟在我身後的女孩,如今已經可以如此坦然甚至帶着些許優越感地邀請我“叙舊”了。
是啊,今時不同往日。
昔日的受助者,如今已是聲名鵲起的策展人。
而她的丈夫,更是國内頂尖的建築設計師,名下産業遍布多個城市。
果然,顧言深想捧一個人,即便是塊石頭,也能被鍍上金邊。
顧言深追出來時,我正站在醫院門口等網約車。
他拉開車門,語氣帶着不容置疑:
“上車,我送你。”
我後退兩步,拉開距離,聲音平靜無波:
“顧言深,不必了,我不想讓你太太誤會。”
他的臉色瞬間難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