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兩年前他弟弟車禍去世,洛檸成了遺孀。
聽說,洛檸是他們兄弟青梅竹馬的玩伴。
陸彥總說長兄如父,要替弟弟照顧好她。
可不知從何時起,他的手機壁紙換成了洛檸在中間的全家福。
他忘了我的生日,卻記得洛檸家貓的絕育日期。
我急性闌尾炎手術,他隻回了一句“在忙”。
後來才知道,那天洛檸家停電,他去陪了一整夜。
我終于明白,他當年的深情,或許隻是因為洛檸嫁給了别人,而我是他将就的選擇。
原來我不過是他情感空窗期的替代品。
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,屏幕上顯示着陸彥的名字。
我遲疑片刻,接起電話。
“明天陪我去選家具。”
他的語氣理所當然,好像今天的争執從未發生。
“好。”
挂斷電話,我望着天花闆出神。
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配合他演戲了。
第二天清晨,陸彥準時開車來接我。
車内播放着他最愛的爵士樂,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
“昨晚休息得怎麼樣?”他随口問道。
“還好。”
他察覺到我的冷淡,欲言又止。
行駛到半路,他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專屬鈴聲,是洛檸。
接通電話的瞬間,他的表情驟然緊張。
“檸檸?出什麼事了?”
電話那端傳來驚恐的尖叫,夾雜着雷聲。
我聽不真切,隻見陸彥臉色煞白。
“别怕,把門鎖好,我馬上到!”
他猛地一腳刹車,将車停在路邊,此處前不着村後不着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