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曦月,”他大步走近,聲音裡帶了薄怒,“你今天到底怎麼了?從看房起就不對勁。”
我直視他的眼睛,心裡一片澄淨:
“沒什麼,隻是看清了一些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你心裡沒有我。”
他愣住,眼神躲閃:“别亂想。”
“是不是亂想,你清楚。”我淡淡一笑,“不過無所謂了,我也不想要你了。”
說完我推門而出。
身後傳來他急促的腳步聲,但我沒有停留。
剛到院門口,就聽見洛檸帶着哭腔的聲音:
“大哥你别走,我腳好疼,是不是骨頭錯位了……”
身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。
秋夜的風凜冽,吹幹了眼角的濕意。
上了網約車,司機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:
“和男朋友鬧别扭了?”
我搖搖頭,望向窗外的流光溢彩:
“沒有,隻是不想再當配角了。”
回到公寓,我找出舊手機,翻看五年前的聊天記錄。
那時的陸彥,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實習醫生,眼裡隻有我。
指尖劃過屏幕,一張張舊照片無聲滑過。
那年暴雨,我困在寫字樓下,渾身濕透。
他把唯一的雨衣披在我身上,自己淋得全身濕透卻笑得溫暖。
那時的他,是醫學院的高材生,我是剛入行的律師。
後來我們确立關系。
他會在我熬夜寫卷宗時,淩晨三點起來給我煮馄饨。
我說想看極光,他攢了一年的津貼陪我飛去北歐。
他還發誓:“無論發生什麼,你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。”
那時我天真地以為,這就是餘生。
直到兩年前他弟弟車禍去世,洛檸成了遺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