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說。
記者會現場,閃光燈亮成一片。
我坐在台上,岑寂和喻霏坐在我身邊。
他們像兩個仁慈的神,而我,是等待審判的罪人。
秦峰站在台下,用眼神示意我可以開始了。
我拿起話筒,深吸了一口氣。
按照稿子上的内容,我開始“忏悔”。
“大家好,我是紀晚。”
“今天,我坐在這裡,是想為我過去犯下的錯誤。”
“向岑寂先生,喻霏小姐,以及所有關心這件事的人。”
“做一個誠懇的道歉。”
我每說一句,台下的閃光燈就更亮一分。
我看到岑寂的嘴角,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那是勝利者的姿态。
我繼續念着稿子,聲音沒有一絲波瀾。
我說我當年是如何被金錢蒙蔽了雙眼,是如何狠心抛棄了深愛我的岑寂。
我說我現在過得多麼潦倒,都是我咎由自取。
我說我多麼感謝岑寂的不計前嫌,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。
我說到一半,台下有記者開始提問。
“紀晚小姐,請問你當年傍上的那個大款是誰?”
“他為什麼又抛棄了你?”
“紀晚小姐,聽說你後來精神出了問題。”
“這是不是你被抛棄後受了刺激?”
“紀晚小姐,你現在是真心悔過,還是為了錢,又在演一出戲?”
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。
我沒有回答,隻是繼續念着我的稿子。
喻霏在這時握住了我的手,對着鏡頭,一臉心疼。
“各位媒體朋友,請大家不要再逼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