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媒體朋友,請大家不要再逼她了。”
“大家可以看到,紀晚她現在的情況并不好。”
“能鼓起勇氣站出來說這些,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“過去的事情,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未來,不是嗎?”
她的話引來一片贊同。
岑寂也适時地摟住喻霏的肩膀,對着她寵溺一笑。
“你總是這麼善良。”
他們在我面前上演着情深義重。
而我,像一個局外人,冷眼看着。
我終于念完了稿子上的最後一個字。
“……最後,我再次向岑寂先生和喻霏小姐,緻以我最深的歉意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我放下話筒,站起來,對着他們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就在我直起身子的那一刻,我看到岑寂的眼神,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他好像,在我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。
是七年前那個,穿着白裙子,在他面前哭着說“我不愛你了”的紀晚。
我的任務完成了。
秦峰讓人帶我下台。
我經過岑寂身邊時,他突然開口了,聲音很低。
“紀晚,我問你一件事。”
我停下腳步,沒有看他。
“七年前,你跟我分手那天,你脖子上戴的項鍊,是哪裡來的?”
項鍊?
我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,一些碎片般的記憶湧了上來。
那條項鍊,是一條很便宜的銀質項鍊,吊墜是一個小小的太陽。
那是岑寂送給我的十六歲生日禮物。
他說,我是他的小太陽。
分手那天,我故意沒有摘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