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阿瑾,讓給婉兒吧,不過一匹布而已。"
我反問:"憑什麼?"
顧長淵眉頭更緊:"你忘了那日我與你說的話?"
"若你想進顧家門,唯一的要求就是善待婉兒。"
"如今為匹布當街争執,成何體統?"
我正要開口,身後傳來熟悉的清越嗓音:
"哦?我倒不知,内子何時要進顧家門了?"
顧長淵猛地回頭,面色驟僵。
"你說什麼?"
江尋身着淡青錦袍,手裡提着剛買的糕點,信步走來。
他無視旁人,徑直走到我身邊,自然地攬住我的肩。
"顧公子剛回京,想必不知城中近事。三日前,阿瑾已與我成婚,如今是靖安侯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。"
内子二字入耳,顧長淵臉上的溫文徹底碎裂,袖中的手緊握成拳。
他先是喃喃:"不可能"
随即猛地看向林婉兒:"他說的可是真的?"
林婉兒臉色煞白,小聲嗫嚅:
"他就是那日接到繡球的書生也是靖安侯世子。"
顧長淵盯着我,眼底泛紅:
"阿瑾,你當真嫁了他?"
未等我回答,江尋已擋在我身前:
"喜歡這匹布?買下便是。若不夠,再挑幾匹。"
說着喚來掌櫃,利落付賬。
我與江尋離開時,顧長淵仍僵立原地,喃喃自語:
"怎麼會她最愛的人不是我嗎?"9
9
太後壽宴,江尋也在受邀之列。
我本不願赴宴。
卻經不住他軟磨硬泡。
"夫人當真忍心讓為夫獨自赴宴?"他湊近,語氣委屈。
見我不語,又眨眨眼:"再說,夫人就放心?為夫這般品貌,若被哪家小姐纏上"
我被他逗笑,終是随他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