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第二日,等來的不是婚約解除的消息。
而是趙青瑤懸梁自盡的消息。
江聞訊色變,來不及解釋就沖了出去。
再回來時,他眼布血絲,神色憔悴。聲音帶着試探:
"阿瑾,青瑤她你能不能先做側妃?待她好轉,我再"
後面的話我沒再聽,心中那點期待徹底粉碎。
忽然想通——若留在他身邊,餘生不過是困在後宅,與旁人争風吃醋。
這樣的日子,想想都無趣。
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:
"江尋,算了吧。"
見我欲走,江尋慌忙來拉,卻被我避開。
我望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:
"你曾許諾,不會讓我再被舍棄,不會讓我受半分委屈。"
"既做不到,何必承諾?"
那日,我獨自走出侯府長長的回廊。
卻覺得呼吸前所未有的輕快。
江尋給了我足夠安度餘生的銀錢,為我辦妥了戶籍。
此地民風開化,女子亦可立戶經商。
我在京城最繁華的街市,盤下一間茶樓。
如今,我的清心閣已是京城有名的雅集之所。
再無人敢輕視于我。
江尋仍常來,有時會友,有時獨酌。
至于他後來是否娶了趙青瑤,我并不關心。
杯中茶涼,前塵盡散。
從前我總困于被舍棄的執念,将他人的選擇當作自身價值的量尺。
後來才學會将目光收回,第一次認真問自己:想要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