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那人牢牢扣住父親手腕。
父親疼得面容扭曲:
"放肆!你們是什麼人,敢對朝廷命官動手?!"
母親急忙将林婉兒護在懷中。
這時,一道清冷聲音自門外傳來:
"我倒要問問嶽丈,為何要對小婿的夫人動手?"
江尋緩步而入,我幾乎認不出他。
他換了一身月白錦袍,墨發以玉冠束起,清俊容顔盡顯。
立在院中,自有一股迫人氣勢。
父親怔住,目光落在他腰間玉牌時,臉色驟變:
"你是靖安侯世子?"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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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衆人離去後,小院隻剩我與江尋。
氣氛一時凝滞。
知曉他身份後,我不自覺拘謹起來。
他看出我的不自在,溫聲解釋:
"我奉旨入京述職,途中遭遇埋伏。"
"為避禍端,才換上布衣,混入流民隊伍。那日傷勢發作,昏倒在街角。"
"醒來時,正巧接到你的繡球。"
說着,他話鋒一轉,眼中漾開暖意:
"其實那日并非我們初遇。"
"半月前你在城外施粥,将最後一份給了我這個落魄書生。"
他望着我,語氣期待:"你可記得?"
我思忖片刻,搖頭:"不記得了。"
""
江尋笑容微頓。
我耳根悄悄發熱。
氣氛反倒緩和些許。
熟稔後,江尋搬來兩張藤椅,放在院中老槐樹下。
我們并肩而坐,夜風輕拂,蟬鳴陣陣。
江尋與我講了許多靖安侯府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