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,”刀疤笑呵呵的,“我在那個地方半輩子了,那裡就等于是我的家,我做夢都想回去,隻是——現在喪彪做主,我回不去。”
謝羁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,視線平淡入水,“想做西區老大嗎?”
刀疤剛剛扯着笑的臉,在一瞬間凝滞,他怔怔的看着謝羁。
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您您要扶我上位?”
刀疤内心燃氣隐秘的快樂,可又覺得不真實,他克制着情緒,直勾勾的看着謝羁,“為什麼?”
謝羁後背往沙發上靠,口吻平淡如水,“我謝羁做事,需要理由嗎?”
刀疤聽見這話,十分忐忑。
心裡想着——
您做事不需要理由,可我還想要命啊。
槍打出頭鳥的道理,他不是不懂。
他可以拼命,可也怕拼到最後,給别人做了嫁衣。
刀疤咬着牙,看看虎子,又看看謝羁。
謝羁對刀疤心裡的想法門清。
他淡淡的說:
“我不過是叫這幾個區的人知道,隻要我謝羁想,随便哪個區,都得聽我安排,我太久不出動靜了,别那些旁的人都以為我謝羁是吃素的。”
謝羁說這個話的時候,虎子擡頭,看了謝羁一眼,沒啃聲。
刀疤沒料到會天降好事,他千恩萬謝,非說要認謝羁說幹爹。
謝羁一臉的嫌棄。“我可沒你這便宜兒子,滾吧。”
等刀疤千恩萬謝走了的時候,虎子才不解的上去問謝羁,“老大,你不是要退了麼?怎麼突然”
謝羁拿起桌面上跟他氣質好不相符的電動車鑰匙。
想起出門的時候,某個沒良心的要給他介紹對象,他就火大,“沒這麼,忽然sb了。”
謝羁來了,又走。
虎子驚悚的看着謝羁,郁玉幽幽的走到虎子身側,冷冷的說:“謝羁真是瘋了,好好的扶人上位,他能得什麼好處?”
虎子不敢說。
郁玉盯着虎子,冷冷的問,“謝羁這麼做,你知道緣由嗎?他從來不是沖動的人。”
虎子端着一張懵懂臉,“啊?我不知道啊,謝哥做事從來随心,不是我們下頭的人可以問的,要不您自己去問他?”
郁玉眸色沉沉,聲音低冷,“總不能是為了那個狐狸精吧?”
虎子在一旁聽着這話,心裡大驚,面上純真,“姐,說什麼呢,就哥那脾氣,能為了誰失了原則?不能夠,再說了,什麼狐狸精啊,能惹上西區的人?沒這能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