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手指,怎麼斷的?”
謝羁嘿嘿的笑着,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夏嬌嬌,完全不把斷指當回事,“不是說了,不小心麼?”
夏嬌嬌點點頭,“日後小心些,”說完後,她繼續低頭看書。
次日。
原本是夏嬌嬌出車的,她找了車場的李師傅,跟他調了班。
李師傅還挺詫異的,“可以啊,不過我這個是半長途,線路不如你的賺錢哦。”
夏嬌嬌微微一笑,“沒事,謝謝您。”
李師傅呵呵的也笑。
車場的人都知道夏嬌嬌是個很努力賺錢的小姑娘,恨不得直接跑遠途,忽然調班,倒是稀奇。
謝羁知道了,也來問,“怎麼忽然調班?”
夏嬌嬌沒多說,隻說:“夜校這幾天課多,我怕跟不上,就調一次。”
當天。
夏嬌嬌去了銀行,從卡裡取了六千塊錢出來。
吳子傑坐在咖啡館的暗處,看着桌面上的錢,伸手拿到手裡掂了掂。
“是賺錢了,五千說給就給。”
夏嬌嬌表情沒有一絲溫度,口吻冷淡,“這裡是六千,一千塊錢當做我給你的利息,我們兩清了。”
黑暗裡。
吳子傑帶着黑色的帽子,帽檐壓的很低。
他咧嘴,很輕的嗤笑了一聲。
“兩清?”
吳子傑冷冷的笑起來,外頭路過的車輛燈光落在他的臉上。
夏嬌嬌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因為她看見了吳子傑臉上那一道長而深的刀疤。
那道刀疤從額頭一直蔓延到下巴,像是一條蜈蚣醜陋的盤旋在臉上。
“聽說,你跟車場的老闆好上了,”吳子傑的語調輕慢,“你知道吧?他是那個有名的謝家繼承人,夏嬌嬌你如今是傍上大腿了,就想用六千塊錢打發我?你會不會把我想的太小家子氣了?我們好歹好過一場,你不出點血就想擺脫我,那可不行。”
吳子傑的聲音很冷,也低。
夏嬌嬌緩緩的眯起眼睛,她看着坐在黑暗中,穿着一身黑衣,此刻隻露出一個冷厲下巴的吳子傑。
她反問,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吳子傑哼笑,瘦如柴骨的手緩緩的比出一個數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