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魔後行禮本就是天經地義,那人族不知禮節竟然還出手傷人!簡直大逆不道!啊”
“懇求尊上秉公處理,按宮規懲罰那賤婦啊!”
自始至終,祝曲歌就站在一旁。
她不會對親人長輩以外的人行禮磕頭。
就連從前帶着司容川逃命時,那些人故意找茬羞辱她磕頭和鞭刑二選一,她都是硬生生抗下鞭刑,再血淋淋地背着司容川離開。
可司容川卻說:“那就罰吧。”
祝曲歌愣了,看向司容川,看向他眼底一片陌生的冰冷。
“讓她給魔後磕頭請罪,事情便到此為止。”
對魔後不敬,理應受鞭刑三百,司容川這句話明顯是偏袒祝曲歌。
鲛人族族長臉色不忿,隻能點頭:“單憑魔尊做主。”
可一旁卻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:“不行。”
是祝曲歌。
司容川的臉色瞬間沉下來。
“你還想怎麼樣?”
祝曲歌平靜迎上他的視線:“把我放逐出魔域吧,離開魔域,我生死都和你無關。”
全場人瞬間愣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,祝曲歌一旦離開魔域離開司容川的保護,鲛人族一定會殺了她。
司容川沉聲問:“你确定?”
他以為祝曲歌還在鬧情緒,卻不料她直接點了頭。
“是,讓我走。”
全場一片寂靜,所有人都在等司容川做決斷。
祝曲歌也在等。
最後,司容川終于開了口。
“行。”
“從焚天殿一跪一磕頭走到魔域結界,你一路跪過去,我放你走。”
祝曲歌連給魔後磕頭都不願意,又怎麼會一跪一磕頭的離開。
更何況,如今暴雪嚴寒,祝曲歌一個凡人沒了保護,怕是連魔域的邊都走不到。
可祝曲歌卻點了頭。
“行。”
道路早餐才被清掃出來,又被厚厚的積雪覆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