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早餐才被清掃出來,又被厚厚的積雪覆蓋。
所有人都在後面看着,等着祝曲歌堅持不住又求司容川讓她回來。
畢竟所有人都覺得,這隻是一場作秀。
能在司容川身邊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,傻子才會真的選擇離開。
可祝曲歌站在暴雪的盡頭,眼底滿是堅定。
她隻要她的自由。
不多時,祝曲歌身上的保護結界被司容川散去,刺骨的寒風瞬間鑽進骨血。
司容川冷聲開口:“你現在還可以反悔。”
祝曲歌知道,這是他的挽留。
可她的回答開始:“不需要。”
她已經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,也不需要他無用的挽留。
看着前方的風雪,祝曲歌直接跪了下去。
一跪一磕頭,跪她的過去,磕她的自由。
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隻覺得這條路變得好長好長,好像走了一輩子,走了整整三百年。
祝曲歌用盡一切才走到司容川的身邊,如今又拼盡一切地離開。
她看錯了人,她甘願受此懲罰。
額前不知何時滲出了血,染紅雪地,膝蓋早就由刺痛變得麻木,已經沒了知覺。
不知過了多久,祝曲歌才終于走到魔域的結界邊。
她的自由,隻有最後一步。
可就在祝曲歌即将走到邊界時,一隻手忽然從身後拉住了她。
司容川的聲音都帶上顫抖:“曲歌,到此為止,别再跟我賭氣了。”
司容川根本沒想到,祝曲歌竟然是認真的。
她竟然真的要離開她。
可下一刻,他拽住祝曲歌的手驟然一痛,司容川下意識松開手。
祝曲歌掙脫了他的束縛,而她的手中是他送她的匕首。
她朝着結界邁出最後一步。
下一秒,天旋地轉。
她被傳送出了魔界。
還沒等她喘口氣,周圍忽然出現了十幾個來者不善的鲛人族。
為首的是個穿着華麗的男子,望向祝曲歌的眼底滿是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