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憑什麼，她過得不好，祝曲歌也别想過得那般舒坦。
想到這裡，滄珈藍再擡眸，就換上一副忠誠的表情。
“殿下，鲛人族從未背棄過您。”
“鲛人族有預知未來的能力，當年您忽然失蹤，我們便知曉您還有回來的一天。”
“提前脫離妖族，也是為了保全實力，再一次效忠于殿下。”
“您是妖族最年輕的妖王，是高貴強大的九尾狐妖，是最尊貴的妖族。”
“難道如今，您甘願屈居在祝曲歌手下嗎？”
滄珈藍說完，謝九歌沉默了很久。
在夜色的遮掩下，甚至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，到底信了幾分。
半晌，謝九歌才開口，聲音聽不出喜怒。
“可我和她簽訂了契約，如今我是她的人，永遠不能背叛她。”
他說的是‘不能’，而不是‘不會’。
滄珈藍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。
“殿下不必憂心，鲛人族有一秘術，可解除契約。”
“隻要殿下願意，您随時都能重新做回萬人之上的妖王。”
她的話充滿誘惑，謝九歌沉默許久，才開口。
“你的條件是什麼？”
滄珈藍擡起頭，語氣無比笃定。
“我要祝曲歌的命！”
……
等謝九歌回到雲溪峰時，隻見金殿内無比安靜。
澹台憶秋和祝曲歌兩人坐在一起，沒說話，可這沉默卻有些詭異。
澹台憶秋的眼神在他身上遊走，祝曲歌回過頭問道。
“去哪裡了？”
她的語氣很輕松，正如從前的每一次，對他不上心也不關心。
謝九歌稍稍松了口氣。
“散散心而已。”
“有時候還是會懷念在妖族的日子。”
氣氛一時有些凝滞，半晌，謝九歌輕松地笑了笑。
“主人，我有個不情之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