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吧?”
唐以柔站了起來,接過手帕紙擦眼淚,眼神高傲倔強,“有事,是你幫不上忙的事情,多謝你的紙巾。”
她挺着胸膛走了出去,像是一隻驕傲的鳳凰。
鹿栀語突然覺得,這位唐家千金,好像也沒有那麼讨厭。
她嬌生慣養,刁蠻任性,卻也有着善良純真的底色。
祁司宴讓姜幼檸先上車去等。
唐以柔在咖啡廳裡看到了正在悠閑喝咖啡的祁司宴。
她的臉上,突然湧起愧疚之色,低着頭想躲開祁司宴的視線。
“沒禮貌啊,看見我都不打招呼了嗎?”
唐以柔的肩膀一僵,見躲不過,隻好慢吞吞地走到祁司宴面前,弱弱地喊了一聲,“司宴哥哥。”
祁司宴把一杯加了方糖的熱牛奶推到她的面前,“坐。”
換做以前,司宴哥哥願意和她一起喝咖啡聊天,她會欣喜若狂,可她現在卻隻想逃走。
“以柔,不管你爺爺對我耍了什麼陰招,都和你沒關系,你沒必要為了和你沒關系的事情而愧疚。”
祁司宴輕聲細語地安慰她,“雖然你姓唐,但是冤有頭債有主,我不會遷怒到你身上。”
“對不起,司宴哥哥。”
唐以柔還是堅持道歉,“我已經和唐家劃清界限了,我再也不回那個讨厭的家了!”
祁司宴知道她在附近有一套大平層,也知道她熟悉他的每一輛車的車牌,必定是看到了他的車停在咖啡館外面,想要和他見一面,才進來的。
可她又羞于和他見面,總覺得唐老爺子對付他,她也有連帶責任。
“以前沒看出來,你還挺有骨氣。”
祁司宴忍俊不禁,想笑她幼稚,卻又佩服她的傲骨,“和家裡斷絕關系,那你怎麼生活?”
“我可以找工作。”
唐以柔大學讀的是心理學,為了鍍金,還去國外當了兩年的留學生。
唐老爺子培養她的目的,不是要她找一份合适的工作,不過是為了增加千金小姐的光環,顯得和祁司宴更加般配而已。
她畢業以後沒上過一天班,哪裡吃得了工作的苦。
“别和家裡鬧脾氣了,回去吧。”
可是一想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家,唐以柔就産生了強烈的抵抗情緒。
爺爺為了能讓司宴哥哥娶她,竟然讓她去做那種事。
雖然她咬牙堅持不妥協,可面對司宴哥哥,總有種強烈的愧疚感。
“司宴哥哥,你是不是已經和姜幼檸在一起了?”
“是的。”
祁司宴坦蕩承認,“以柔,你知道該怎麼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