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将我搡到牆角,朝嚴景年賠笑:
“嚴爺,這丫頭不懂規矩,要是沖撞了您……”
“你替她爬?”
嚴景年碾滅雪茄,眸色沉如寒淵。
經理冷汗涔涔。
他既怕我惹麻煩被玩死了,又不敢得罪這位活閻王,隻得幹笑:
“這麼作踐人的玩法,壯漢都頂不住,何況她個姑娘家……”
“不爬就滾!”
小叔暴戾踹翻茶幾,掏出包裡的十萬現金砸向經理。
“今晚塗靈汐必須爬到底!你再攔着,老子燒了你這破場子!”
經理手忙腳亂撈錢,臉上笑出褶子。
哪還顧得上我,道了聲謝就溜之大吉。
所有視線再度聚焦于我。
小叔冷笑:“怎麼?不想要錢了?”
我面無表情地跪倒在地,朝着哄笑的人群爬去。
大理石地面冰冷的觸感鑽進膝蓋,先前兩瓶烈酒在胃裡翻攪。
小叔的指節捏得發白。
在我顫抖着學第三聲狗叫時,他猛然擒住我手腕:
“塗靈汐你他媽找死?!”
“我要錢。”
我掙脫開手,繼續在冰冷地面上爬行。
可剛叫出聲,就被人狠狠踹開。
“咚!”的一聲。
我的額頭撞上桌角,血沫混着冷汗濺開。
小叔揪住我衣領怒吼:
“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了?”
“你休想從我這兒拿到一分錢!”
屈辱灼燒着神經,眼前霓虹扭曲破碎。
記憶深處塵封五年的嗓音,猝然在耳畔炸響:
“為了錢你竟然連你媽留的翡翠都敢偷賣!老子短過你吃穿嗎?你怎麼不把自己賣了!”
“滾!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侄女!”五年前許芷設局,從小叔那裡偷走看我媽媽的翡翠扳指,栽贓給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