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!”
我忍無可忍地撲過去,擡起手就要扇她。
卻被嚴景年鐵鉗般扣住手腕。
他眸色陰鸷:“長本事了?看來還是沒認清自己位置!”
“信不信我讓你活不下去?”
我的心瞬間縮緊,好像被人用力攥了一把。
活不下去?
這五年他難道不是一直在這麼做嗎?
一次次毀掉我的工作,磨滅我的希望。
連陰溝老鼠都不如的我,千瘡百孔,連一個骨灰盒都買不起。
我真的受夠了,受夠他的威脅了!
我歇斯底裡尖叫:“我沒錯!”
“嚴景年,不讓我活我去死總行吧?”
“我地獄你可管不着了吧?”
他額角青筋暴起,猛然将我搡向餐桌。
後腰撞上桌角,劇痛炸開滿身冷汗。
嚴景年轉身避開我慘白的臉:
“就算是死,你也永遠欠我的!”
“翡翠扳指沒找回前,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!”
說着,他快步離去。
我疼得起不來,許芷高跟鞋碾過我指尖:
“小姑娘,你這落魄樣真讓人心疼呢。”
“不如這樣,你給我磕三個響頭,我就告訴你扳指下落如何?”
我目眦欲裂地瞪着她,恨不得将她撕碎。
可我知道,我連打她的力氣都沒有。
屈辱的活了五年,沒想到連臨死前我都不能有尊嚴一點。
嚴景年的話在顱腔内回蕩:
“翡翠扳指沒找回前,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!”
好。
那我去找回扳指,我總能安心去死了吧?
我絕望地抹了把臉上的淚水,屈膝跪地,朝許芷重重磕了三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