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說一聲,今天你不用來上班了。”
“工資也别想要了,嚴爺發話,我們惹不起。”
我嗓音發顫:“你們這麼做違反了勞動法,我要仲裁”
經理嗤笑:“告啊!嚴爺放話,無論造成什麼後果都由他承擔。”
“他的律師團在全國都是頂尖的,你非要往槍口上撞我也沒辦法。”
電話再度挂斷。一口郁氣堵在喉頭,猛地咳出口鮮血。
我盯着瓷磚上刺目的紅,終于崩潰落淚。
過了好一會,我才抽出紙來把血擦幹淨。
又熟練地掏出止疼藥,囫囵吞下。
做完這些,我虛脫般滑坐在地。
靠在床邊回想被趕出來的這五年。
忽然驚覺這五年所有生路,都是被小叔親手斬斷。
如今,連夜場都容不下我。
吃飯都成了問題,何況止疼藥與骨灰盒。
我隻是想死的時候能有一個漂亮的房子住。
這究竟有什麼錯?
我捂着臉痛哭,一直哭到下午,才勉強恢複了些力氣。
看着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,我終于決定回嚴家問個明白。
我要問問嚴景年,他憑什麼這麼對我!
我抵達時,嚴景年正與許芷用餐。
他掃我一眼,語氣沒有波瀾:
“肯回來了?”
“你憑什麼讓經理把我辭退?”
我面無表情地反問,根本不接他話茬。
“五年了,難道你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?”
他挑眉撂下刀叉,滿不在意:
“不吃點苦頭,怎麼知道嚴家屋檐多暖和?”
“塗靈汐,你知不知道外面傳你多難聽?要不是我壓着……”
許芷輕晃紅酒插嘴:
“景年,你對她的好她根本不領情呢,你看看她的樣子,分明是在怪你。”
“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