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晞晞抱着膝蓋在一旁被吓得渾身發抖,哭到哆嗦,對周圍的呼喚毫無反應。
“你做的?”
傅允辭的聲音很輕,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。
溫窈緩緩擡起頭,直視着他的眼睛:
“不是我,我發燒了,昨晚一直在房間裡。”
傅允辭隻是審視的目光看着她,仿佛在打量一件令他極度失望的物品。
他終于開口,語氣笃定:
“昨晚隻有你一個人在二樓。傭人證實,沒有其他人上過樓。”
“溫窈,你真的讓我很失望。上次宴會你誣陷安歆,這次又對一隻貓下手。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?”
溫窈覺得自己的心髒在一點點碎裂。
結婚五年,在他心裡,她就是一個會虐殺小動物的人。
傅允辭向前一步,陰影籠罩着她:
“溫窈,你最近的狀态很不對勁。我已經聯系了李醫生,他是最好的心理醫生。你需要接受治療。”
溫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:
“你覺得我瘋了?”
“我覺得你需要幫助。”
他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:
“在你接受治療期間,為了你和大家的安全,你暫時不能離開房間。”
溫窈忽然明白了。
他不是在質問,他是在宣判。
傅允辭轉身對管家吩咐:
“把夫人送回房間。從今天起,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。”
溫窈聞言,竟低低地笑出了聲。
笑聲裡是徹骨的諷刺。
溫窈挺直脊背,一步步走回卧室。
門被鎖上的那一刻,溫窈終于支撐不住,沿着門闆緩緩滑坐在地。
高燒讓她的額頭滾燙,但比高燒更灼人的,是胸腔裡那顆仿佛停止跳動的心。
她撐着牆壁站起來,踉跄地走到床頭,拿出被子下的電腦。
接下來的三天,溫窈表現得異常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