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一舉拿下探花,入主翰林院,為我們傅家在文官集團裡也掙下了一席之地。這叫文武雙全,我們傅家,才能真正地穩如泰山。”
這話聽着是誇我,實際上,句句都在擡舉傅知遠。
【爹爹說得對!治國又不是打架,還是需要我男主這種腦力派的。】
【傅離卿就是個莽夫,除了打仗還會幹嘛?】
【心疼我遠哥,明明這麼優秀,還要活在哥哥的陰影下。】
我放下筷子,拿起酒杯,輕輕晃了晃裡面的液體。
“父親說的是。”
“知遠确實辛苦。我不在這四年,他不僅在朝堂上為傅家開疆拓土。”
“在家裡,也替我盡了孝,還替我……成了家。”
我刻意在“成了家”三個字上停頓了一下,目光直直地看着傅知遠。
他的臉色,瞬間白了一分。
沈靜姝更是猛地攥緊了手裡的帕子,指節都發白了。
【草!他在内涵什麼?!】
【他果然還是嫉妒!他果然恨死男主了!】
【天啊,這個男人心胸太狹隘了,都過去四年了還揪着不放!】
傅正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,他重重地咳了一聲,
“離卿!休得胡言!你和靜姝的婚約,是你出征前便已解除。”
“知遠和靜姝是得了你母親的同意,明媒正娶,八擡大轎擡進門的!”
“父親教訓的是,”
我從善如流地點點頭,仿佛剛才那句話隻是個無心的口誤,
“是兒子說錯話了。自罰一杯。”
說完,我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可這飯桌上的氣氛,一時間尴尬得讓人窒息。
傅知遠勉強擠出一個笑,舉起酒杯:
“大兄,過去的事,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你能平安回來,是傅家最大的喜事。弟弟敬你一杯。”
我看着他,也端起了酒杯。
就在杯子将要碰到一起的瞬間,
我手腕一斜,杯中酒液盡數灑在了桌面上。
傅知遠舉着杯子的手,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。
我沒看他,而是轉向傅正德,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