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皆知,傅灼野是孤兒院闖出來的瘋狗。
為了我,他連命都能豁出去。
我們睡過同一個破紙箱,在争奪剩飯中保護對方。
又在成年那天,用搶來的半塊小蛋糕私定終身。
可他成為衆人追捧的京海新貴那天,他身邊站的人不是我。
“姜荞麥,人總要往高處走,我們不是一路人了。”
我面無表情的盯着他,狠狠扇了他9個巴掌。
之後斷聯五年,我們成了明知對方存在卻絕口不提的傷疤。
直到他公司年會,我作為合作方的公關,端着酒杯路過主桌。
被他身邊的女人絆了一下,紅酒撒了她一身。
傅灼野拿着一整瓶紅酒對着我的頭潑下來。
“姜荞麥,過了五年你還是這麼上不了台面,連杯酒都端不好!”
他以為照我過去的烈性子,定會紅着眼質問他為何羞辱我。
可我隻是默默撿起地上的酒杯,掏出紙巾擦了擦濕掉的上衣。
“傅總,這套襯衫兩千八,麻煩報銷一下。”
傅灼野輕蔑的笑了,從錢包裡抽出一沓現金扔在我臉上。
“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廉價,幾千塊就能讓你卑躬屈膝。”
我默默蹲下去撿錢,隐去眼角的淚。
廉價嗎?無所謂。
兒子血癌花銷太大,我隻剩這麼一件體面的衣服了。
看到我狼狽的跪在酒漬裡一張一張的扣起打濕的鈔票,周圍的賓客皆是目瞪口呆。
付灼野更是一臉的陰沉。
首先排除他是因為心疼我。
畢竟從他和豪門千金孟钰聯姻的消息傳出來以後,我就沒再找到過一份正式的工作。
現場的氣氛尴尬的似乎空氣都凝滞了。
有人打起了圓場:“姜公關,既然是你先弄髒了人家的衣服,你就道個歉,這事就過去了。”
“是啊,說的好聽是公關,誰不知道就是個陪酒的,在場的非富即貴,你有什麼資格甩臉子。”
我緩慢的從地上站起,即使這樣,也沒能避免營養不良帶來的緻命眩暈。
可我的态度依舊堅決。
“是這位小姐絆倒了我,我才不小心把酒灑在她裙子上的,不是我的錯我不會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