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這位小姐絆倒了我,我才不小心把酒灑在她裙子上的,不是我的錯我不會道歉。”
氣氛再次凝固。
孟钰撅起櫻桃般的粉唇,委屈的紅了眼眶。
“灼野哥,這件裙子是你在意大利花了一百萬特地為我定制的呢。”
“雖然被她毀了,可我最美的樣子已經呈現給灼野哥了呢。”
說完轉過身,笑容柔和的不像話。
“我未婚夫就是太心疼我了才會為我出頭。”
“況且灼野哥出身顯赫,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下等人有牽扯,别是你借着相似的臉自導自演久别相逢吧!”
“弄髒我裙子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了,可你心機深沉,想借臉上位那就是道德敗壞。”
孟钰幾句話就将事實扭曲變得狗血。
聽到孟钰提起過往,付灼野的眼神從緊張變得陰沉。
語氣也從貴氣變得有些歇斯底裡,一雙劍眉星目緊緊蹙起。
“确實和故人有幾分相似,是我認錯了。”
“你想靠這個攀附權貴,那你打錯注意了!”
看着極力否認自己出身的傅灼野,還是當年熟悉的臉龐,眼神卻已從當年流浪時的焦灼狠戾變成了如今僞裝矜貴的冷硬警惕,還閃爍着威脅的寒光。
我盯着傅灼野的眼,忽然想起十二歲的那個冬夜。
爛尾樓裡我發起高燒,他把硬面包碎喂我,自己啃冰饅頭,還把薄毯裹我身上,用後背擋風,把我滿是凍瘡的手腳塞進他溫暖的懷裡。
十五歲我被搶錢,他攥着廢鐵棍沖混混群中大殺四方,胳膊骨折了,卻先關心我有沒有事,笑咪咪的拿出一塊巧克力。
“發什麼呆?”傅灼野的嘲諷拉回我,他指香槟塔,“你不是要錢嗎?把這些酒全喝了,我給你一萬。”
我盯着足足一人高的香槟塔,想起兒子蒼白的臉,擡頭問:“說話算話?”他又抽出一沓現金拍在桌上:“喝完就拿走。”
我走到香槟塔前,辛辣的酒嗆得我咳嗽,孟钰在一旁笑,傅灼野冷眼瞧着。
胃被灼燒的劇痛,可我沒停,直到喝完最後一杯。
傅灼野居高臨下:“果然是下賤坯子,像狗一樣聽話。”
我伸手去拿錢,一陣眩暈襲來,自覺的忽略了傅灼野的嘲諷。
心裡卻松了口氣,下個月兒子的化療費有着落了。
我轉身想要離開,卻被一群纨绔子弟攔住了去路。
“姜小姐,也陪我們喝兩杯啊,我們也有錢。”
說着抽出幾張鈔票塞進我打濕的襯衣前襟。
我怒火中燒,我雖是陪酒公關,可出席的都是正式酒席,從來沒有被這樣輕浮的調戲過。
我将鈔票拿出來,剛要扔在這人的臉上,就聽見傅灼野陰測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