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灼野腳步踉跄地沖進來,看到孟钰的瞬間,臉色無比難看。
他慌忙上前,一把将我推倒在地,石膏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。
“钰钰,你聽我解釋,”傅灼野聲音發緊,手指着我,眼神裡全是嫌惡。
“她就是個陪酒女,我怕訂婚宴上有人給你灌酒,才把她叫來幫忙擋擋,你别多想。”
孟钰挑了挑眉,指尖劃過沙發扶手,語氣慢悠悠的。
“我還以為你和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什麼淵源呢。”
“絕對不是!”傅灼野上前摟住孟钰的腰,轉頭瞪我,
“還愣着幹什麼?沒聽見我說話嗎?還不快收拾東西,準備工作。”
我咬着牙沒吭聲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,隻要能從這裡出去,能去醫院看兒子,隻是陪酒而已。
到了訂婚宴現場,水晶燈晃得人眼暈,滿場的富貴氣和我格格不入。
傅灼野一進場就被賓客圍住,孟钰則坐在主位上,端着酒杯,眼神掃過我時滿是輕蔑。
“姜荞麥是吧?”她擡手招了招,旁邊的侍者立刻端來一滿杯白酒,“聽說你很能喝,這杯先給我助助興。”
我剛接過來,旁邊就有人起哄,
“孟小姐,一杯哪夠啊?傅總特地找來給您擋酒的,肯定得能喝才行!”
說着,就有人接二連三地往我面前遞酒杯,紅酒、白酒、洋酒混在一起,杯子很快堆成了小山。
對我的欺辱就是對孟钰的示好,大家樂此不疲。
直到第五杯白酒下肚,喉嚨像被火燒,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,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可孟钰像是沒看見,還在笑着說,“這麼好的酒,姜小姐這輩子都喝不起吧。”
“要是吐出來,那就是不識擡舉了,隻好照價賠償啦。”
傅灼野就站在不遠處,看着我被灌酒,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,
一杯又一杯,我已經難過數不清喝了多少。
我感覺胃裡像是有把刀在攪,嘴裡滿是血腥味。
我扶着桌子想站穩,可腿軟得根本撐不住,眼前也開始發黑。
有人還在往我手裡塞酒杯,“怎麼?喝不動了?傅總找你來可不是讓你裝樣子的!”
我想張嘴說我喝不了了,可剛一開口,就“哇”地吐了一大口血,鮮紅的血濺在潔白的桌布上,格外刺眼。
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,傅灼野也沖了過來,
他看着我嘴角的血,眼神裡滿是慌亂,可嘴裡卻還硬着:“你怎麼回事?這點酒都喝不了,沒用的東西!”
我沒力氣跟他争辯,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,耳邊全是儀器的滴答聲,鼻腔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我費力地睜開眼,首先看到的是兒子元寶的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