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種非常“人”的狀态。
他盯着看久了，就像看到了蘇栀一樣。
賀星野感覺自己真的有點魔怔了，移開視線，輕輕一哂，再看回去，還是那隻貓。
白貓已經踩着優雅的貓步，頗為屈尊降貴般得從他腿邊蹭過了。
林昭昭愣了一下，又深深地看着賀星野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賀星野，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？”
“就是說，去世的人會在葬禮這一天，變成某種動物回來看看還眷戀着的人。”
（這章卡點比較好，寫多了前面q）
這回怔愣的人換成了賀星野，很快，他回過神，笑說：“怎麼可能。”
但話是這樣說，他還是撈着這隻白貓過來了，抱在自己膝蓋上，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背。
在此之前，它正沖着林昭昭喵喵叫。
被賀星野一撈，它咪地驚叫一聲，明顯想躲開他的觸碰，但又勉強接受了他的撫摸的樣子。
林昭昭想笑，但實在笑不出來。
她沒和任何人說過，她家的林老爺子一直就愛研究些怪力亂神的東西，連帶着她也通了些靈性，某些時候能看到點不同尋常的東西。
這隻白貓的體内，分明就有蘇栀的靈魂。
林昭昭知道這意味着什麼，無非就是蘇栀執念太深，無法離去。
她心裡難得沒有怕，隻是不是滋味，替她的小姐妹不值，又覺得她實在太傻。
林昭昭抱過白貓，這回貓不抗拒，反而親昵地用頭貼了貼她的臉頰，有用軟軟的肉墊撐住她的臉，像是在說“你回來啦”。
她倍感複雜，問賀星野：“陳星野，你真的愛過蘇栀嗎？”
這話一出，在她懷裡的白貓悄悄動了下耳朵。
這種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的問題，卻讓賀星野想起自己還和蘇栀在一起的時候。
蘇栀向來睡眠質量不好，不是睡不着，就是睡得太淺。
那回她卻久久沉浸在噩夢中，滿臉濕汗，無法脫身。
賀星野喊醒了她。
蘇栀悚然一驚，從夢中醒來，像攀住救命稻草一般，用力地抱住了他。
她渾身都在顫抖：“賀星野，我夢見我爸了，他總打我，我總打我媽……”
“我媽不喜歡我，說我太像那個畜生，卻還是帶着我這個拖油瓶逃出來了。”
那是她第一次和他說自己家裡面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