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住着的男人叫邢野,修車技術一流,脾氣也是出了名的硬。
整棟樓的女人都饞他的身子,也都被他的冷臉凍回來過。
而我剛洗好的貼身衣物被風吹落。
好巧不巧,落進了他家的陽台裡。
我沒辦法,隻能硬着頭皮去敲門。
門開了,邢野光着膀子,滿身水汽。
他低頭看我,聲音冰冷。
“有事?”
我的臉燒得厲害。
“邢老闆,能不能讓我進去……撿個東西?”
他順着我手指着的方向轉過頭。
視線落在那團黑色蕾絲上。
空氣凝固了幾秒。
他轉回臉,嘴角似乎勾了一下,又很快壓下。
“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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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宋婉,在古城老街開了一家旗袍店。
我的日子過得像這古城的流水,慢,且靜。
直到邢野來了。
他在我對面開了一家修車鋪。
大夏天,他總是一件黑色工裝背心,下身迷彩褲,腳踩軍靴。
手臂上的肌肉像花崗岩一樣硬,青筋暴起。
那張臉長得極好,輪廓硬朗,野性。
但他那張嘴,能把人氣死。
隔壁美甲店的老闆娘lily,是個出了名的顔控。
邢野剛搬來那天,她就端着果盤過去了。
不到三分鐘,紅着眼圈跑回來。
我問她怎麼了。
lily把果盤往桌上一摔,氣得胸口起伏。
“我問他要不要吃瓜,他說不吃豬食。”
“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,他說關你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