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,他說關你屁事。”
“宋婉,你說這男人是不是有病?長了張那樣頂的臉,嘴裡卻吐不出象牙!”
我透過玻璃窗,看向對面。
邢野正單手拎起一個發動機,像拎小雞仔一樣輕松。
汗水順着他的鬓角流下來,滑過喉結,鑽進背心裡。
荷爾蒙爆棚。
确實是道風景。
我收回視線,低頭縫着手裡的盤扣。
“這樣的人,少惹為妙。”
我也确實沒打算惹他。
我們井水不犯河水。
他在對面轟油門,我在店裡聽評彈。
直到那天,有個開保時捷的富二代來找茬。
那是我的老顧客介紹來的,說是想給女朋友定做一身旗袍。
結果這男的手腳不幹淨,借着量尺寸的名義,想摸我的腰。
我拿着軟尺的手一頓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先生,請自重。”
富二代笑了,一臉油膩。
“裝什麼清高?開這種店的,不就是給人看的嗎?”
他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。
“砰!”
一聲巨響。
對面的卷簾門被踹得震天響。
邢野手裡拎着一根鋼管,大步流星地穿過馬路。
他臉色無比陰沉。
富二代吓了一跳。
“你誰啊?”
邢野沒廢話,直接把鋼管往我店門口的石階上一砸。
火星四濺。
“滾。”
隻有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