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袋子往我懷裡一塞。
“昨晚吓着你了。”
我愣住,還沒來得及說話,他已經轉身下樓了。
這算什麼?
打一巴掌給個甜棗?
但我還是把早點吃了。
味道不錯,是街口那家排隊最長的老字号。
下午,店裡不忙。
我看着停在路邊的車,那輛白色的小polo已經髒得看不出本色了。
鬼使神差地,我拿着車鑰匙,去了對面。
推開修車行的玻璃門。
冷氣撲面而來。
店裡很幹淨,工具挂得整整齊齊。
邢野不在外面。
我聽到裡面的小隔間有聲音,走過去一看。
愣住了。
邢野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,正坐在電腦前畫圖。
屏幕上是複雜的機械結構圖,線條流暢,标注專業。
他手指修長,敲擊鍵盤的聲音很有節奏。
這和他平時那個糙漢形象判若兩人。
多了一份斯文,一份禁欲。
我敲了敲門框。
他摘下眼鏡,轉頭看我。
眼神裡的淩厲一閃而過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覺得他看着我的眼神裡,多了幾分溫和。
“怎麼來了?”
“洗車。”
我晃了晃手裡的鑰匙。
“沒想到邢老闆還有這樣的一面。”
他摘下眼鏡,随手扔在桌上。
“隻是混口飯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