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混口飯吃。”
他走出來,接過我的鑰匙,把車開進洗車位。
我也沒走,就靠在旁邊看。
他挽起袖子,露出結實的小臂。
高壓水槍噴出的水霧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。
水流打濕了他的黑色背心,貼在身上,勾勒出每一塊肌肉的起伏。
他洗得很認真。
泡沫打滿全車,連輪毂的縫隙都擦得幹幹淨淨。
沖水的時候,他側過頭,甩了一下頭發上的水珠。
那一刻,陽光正好打在他側臉上。
我的心跳彷佛漏跳了一拍。
車洗好了,煥然一新。
我掏出手機要掃碼。
邢野擋住了二維碼。
“不用給了。”
“那怎麼行,都是開門做生意的。”
“這麼客氣啊,好鄰居。”
他看着我,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“那籠包子錢你怎麼不給?”
我一愣,随即笑了。
看來這人也不是完全的不近人情。
“那我晚上請你吃飯吧。”
我順杆爬。
他看了我幾秒,沒拒絕。
“行。”
6
晚飯是在老街的一家蒼蠅館子吃的。
烤串,啤酒,花生米。
環境嘈雜,煙火氣十足。
邢野脫了皮夾克,隻穿件背心,坐在那兒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又莫名的和諧。
他話不多,大多時候是我在說,他在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