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不多,大多時候是我在說,他在聽。
喝了兩瓶啤酒,他的話匣子才稍微打開了一點。
“你是怎麼想起來開旗袍店?”
他手裡轉着酒杯,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喜歡呗。”
我剝着花生,“小時候看電影,覺得穿旗袍的女人特美。後來學了設計,就想自己做。”
“挺好。”
他點點頭,仰頭喝了一口酒。
“那你呢?為什麼開修車鋪?”
我反問。
他動作頓了一下,眼神微暗。
“我隻會修車。”
“瞎說。”
我指了指他的手,“我看你畫圖畫得挺溜,不像沒文化的。”
他笑笑,有點自嘲。
“隻是以前在車隊待過。”
“賽車隊?”
我眼睛亮了。
“嗯。”
“那怎麼不幹了?”
他不說話。
拿起桌上的煙盒,抽出一根,剛要點,看了我一眼,又放下了。
“抽吧,我不介意。”
我說。
他這才點燃,深吸了一口。
煙霧缭繞中,他的表情有些模糊。
“我……出了點事。”
他彈了彈煙灰,聲音很輕。
我心裡一緊。
直覺告訴我,這裡面有故事。
“被人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