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的怒吼，震得天花闆都在抖。
04
我爸趙啟航，徹底傻了。
他看着狀若瘋魔的秦雨薇，又看看地毯上的我，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還是奶奶先一步，沖過來抱起我，緊張地檢查：“寶！寶吓到了沒？有沒有摔傷？”
我适時地“哇”一聲哭出來。
哭得撕心裂肺。
我必須哭。
再不哭，奶奶就要以為我不是個正常嬰兒了。
“媽的！”趙啟航終于反應過來，他沖過去，一把推開秦雨薇，眼睛都紅了，“你他媽在幹什麼！你想殺了她嗎？！”
這是我爸，第一次對我媽爆粗口。
秦雨薇被推得撞在牆上，她也懵了，捂着被我咬傷的手腕，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爸。
“啟航……你推我？你為了這個小怪物推我？”
“你閉嘴！”趙啟航指着她，“她是你女兒！親生女兒！”
“她不是！”秦雨薇尖叫，“她就是來搶走你，來毀了我的！她不是你女兒，她是個怪物！”
“啪！”
一個清脆的耳光。
不是奶奶。
是我爸。
趙啟航這個二十四孝老婆奴，親手扇了他最愛的女人。
時間靜止了。
秦雨薇捂着臉，眼淚掉了下來。
“你打我……”
“我打醒你！”趙啟航氣得渾身發抖，“秦雨薇，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！你是不是瘋了！”
“對，我就是瘋了！”秦雨薇破罐子破摔，“我被你們逼瘋的！你，還有你媽，還有這個小怪物！”
她指着我：“趙啟航，今天，有她沒我，有我沒她！你選！”
來了。
經典的“二選一”戲碼。
上一世，我爸猶豫了。
就是他的猶豫，給了秦雨薇錯覺，讓她覺得她可以為所欲為。
我停止了哭泣，緊緊地盯着我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