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停止了哭泣，緊緊地盯着我爸。
趙啟航，選吧。
是選你那個腦子不清醒的老婆，還是選你這個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的女兒？
趙啟航看着秦雨薇，又低頭看看我。
我看到他眼裡的掙紮，心一點點涼下去。
“啟航……”秦雨薇的語氣軟了下來，開始她的“拿手好戲”，“我錯了……我隻是一時糊塗，我太愛你了，我怕失去你……你原諒我好不好？我們把她……送走，送去老宅，讓下人帶，好不好？”
她還在做夢。
奶奶冷笑一聲，抱着我，走到趙啟航面前。
“啟航。”
“媽……”
奶奶把我往他懷裡一塞。
“抱着。”
趙啟航下意識地抱住我。
我很輕，小小的，軟軟的。
“你爸走得早，”奶奶的聲音很平靜，“我一個人，把你拉扯大，又守着這份家業。我這輩子，沒求過人，也沒怕過誰。”
她轉向秦雨薇。
“秦雨薇，你那套收起來。趙家，還輪不到你來做主。”
她又看向我爸。
“啟航，你如果今天選了這個瘋女人，你，就不是我兒子。”
奶奶頓了頓，一字一句。
“你，和她，一起，滾出趙家。”
滿室寂靜。
我爸的臉色，從紅到白，再到青。
秦雨薇也傻了。
她沒想到，奶奶會來真的。
這已經不是“二選一”了。
這是“王炸”。
奶奶，要用整個趙氏集團，來保我。
“媽……你……”趙啟航的聲音在抖，“你至于嗎？為了一個……”
“一個什麼？”奶奶截斷他的話，“一個你的親生女兒，我的親孫女？”
奶奶指着門口：“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