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年輕時是個戀愛腦。
一個人打兩份工,供我爸上大學,結果,我爸學成歸來,考上公務員,直接把她甩了。
原因很簡單,理由很充分:
1廠妹vs公務員,配不上了;
2人生是漫漫跑道,相愛的兩個人,當一個人奮力奔跑,另一個人原地踏步,跑得快的勢必會抛下原地踏步的。
在我爸眼裡,我媽是原地踏步的,他們早已分屬不同階層,沒有共同語言。
我媽不甘心被甩,在出租屋裡大吵大鬧,說我爸是白眼狼,她不同意分手。
「分手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,一個人定了就行,你是被分手。」
「可我們結了婚的!是夫妻!不是男女朋友!」
我爸哈哈大笑,攤開一隻手:
「夫妻?結婚證呢?」
我媽蒙了。
他們在鄉下舉辦過婚宴,卻沒有領結婚證!聽說當地很多人都這樣。
她讀書少,法律知識更少,沒想過通過法律手段怎麼着一下,在出租屋哭了幾天後,居然真放我爸走了。
那些年,她付出的青春、付出的金錢,我爸一句「我辜負了你,錢先欠着,以後加倍奉還」就沒了。
我媽再不用養男人,沒了賺錢的動力,加上傷心欲絕,從沿海城市回到老家。
再半個月後,她發現肚子裡有了我。
她給我爸打電話,我爸手機已經停機。
我不知我媽怎麼想的,她沒把我打掉,堅持生下來。
之後很多年,她從賣酸辣粉甜水面的小攤販,到擁有
她表情誠懇。
我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。
班主任已經定下的事情,我上課才表達了不滿,現在又去說?生怕班主任對我的印象沒有跌到地獄十九層嗎?
我看着她,審視一般。
這個心機女!
明明是下課,教室裡卻被她搞得越來越安靜。
全班都看着這邊,噤若寒蟬。
陳欣兒一下就哭了,聲音洪亮:
「我不是故意的,叮當,我把班長還給你,你别生我的氣,嗚嗚……」
我忽然體會到正常女孩子對敵綠茶時的無奈,當「道德綁架」架在脖子上,想要掙脫桎梏,實在太難!
周圍人都在等我答案,更多目光落在我身上,期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