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如雷擊,緊張回望,看見我媽比我更緊張的一張臉。
這一刻,我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我
我心裡清楚:
哪有什麼短路的神經,不過「有權能使鬼推磨」。
我那位生物學上的父親,大概率親自給趙老師打電話了,也許是直言,也許是旁敲側擊,叫他照顧我。
這兩年,我媽其實也有表示,逢年過節,塞個購物卡什麼的。
隻不過,權,永遠比錢好使。
我在等。
我和陳欣兒居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。
這事兒讓我大為震驚!
我們性格迥異,其遺傳基因居然有一半來源于同一個男人。
那位陳先生,遺傳基因未免太弱,讓我和陳欣兒都遺傳到了母親的基因。
我的母親性格強悍,不依靠男人,小生意做得紅紅火火。
她的母親,我盲猜,嬌弱且綠茶,喜歡哭唧唧,一身公主病。
陳欣兒在班上的人緣并不好。
21世紀了,她還守着20世紀80年代小女主的劇本,以為哭一哭就能得天下。
邏輯是這樣的:
男人征服世界,女人征服男人。
她化妝,她打扮,她美麗,她妖娆,她梨花帶雨,她含嬌帶怯……
她成功讓班上大部分男生把她劃為「需要保護的對象」,再讓全班幾乎所有女生為之厭惡。
我們寝室的睡前夜話,80在說她。
――「陳欣兒怎麼這麼惡心?
你們知道我中午聽見什麼了嗎?打飯的時候,她把張銘叫哥哥!
旁邊顧甜直接怒了,差點一盤子飯菜扣到她頭上!」
張銘和顧甜是我們班公認的一對。
青梅竹馬那種。
――「隔壁寝室煩死她了!
每天早上,其他人還在睡覺,就她一個人爬起來,開大燈化妝。
其他人叫她開台燈,她說台燈光線不好,還說化妝才是尊重别人,說其他人都是土包子。」
怎麼說呢?高中确實不禁止化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