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1頁)

長官對夏清梧,也是有情誼的吧?

他猜測着,看向紮西平措,就見他眸間一顫,下一瞬,就攥緊了手。
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

紮西平措立刻明白了,夏清梧是誤會了他和白瑪的關系。

想明白這點,夏清梧這一個月的反常和避而不及都有了合理的解釋。

可紮西平措卻隻覺心中一沉,好像被人攥了一把,又酸又脹得難受。

他對白瑪的好,隻是出于從小的情誼和她亡夫的寄托罷了。

夏清梧怎麼能這樣自顧自地以為,然後一聲不吭地離開?

紮西平措深呼吸一口氣,人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。

隻是一雙眼眸陰沉得可怕,仿佛孕育一場風雪。

周身氣勢也冰冷攝人得厲害,長手一拉,直接上了車。

副官愣了瞬,趕緊上了駕駛座,發動車子,詢問:“營長,我們去……”

“回軍區,”紮西平措冷得好像一塊冰,“我要請假去上海。”

夏清梧對紮西平措的心路曆程一概不知。

她已經走出了西藏,到達了了西甯開往上海的火車。

從西甯到上海,一共2401公裡,火車要走26小時56分鐘。

當年,夏清梧就是坐着這條火車線來的。

時隔五年,她終于又坐着這條線離開了。

夏清梧摸了摸自己腦後的傷口,不知是不是離開了讓人傷心的地方,她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痛。

滿心都是一天之後就能回到闊别多年的故鄉的激動。

看着窗外的風景,她回想起剛才打回家裡的那通電話。

本來是想和父母說自己已經出了西藏,後天就能回家了,卻意外聽到:“淩钊也回來了。”

淩钊,是她父親恩師的遺孤。

夏父夏母都是大學老師,夏母教物理,夏父教建築,寒暑假常常出差,到處勘探測繪。

一次測繪工作完成後,他比預計的時間遲了半個月回家。

淩钊就是在那一天出現的。

那時她八歲,上小學,父母都忙,小夥伴也有事,隻能自己走回家。

馬上就到家屬院了,卻被一個陌生人攔住問路。

夏清梧沒當回事,給他指了路就要走,卻不想那人直接拉住了她往角落裡拽。

力道之大讓當時還是小孩的她無力反抗。

夏清梧一怔,立刻反應過來,高聲喊:“救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