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後來,我們回到我家。
樓道昏暗,他抱着我,連鑰匙都對不準鎖孔。
我的頭腦一片空白,隻能憑借本能攀附着他的肩膀。
意識如同墜入雲霧,起伏不定。
記得沖破最後的防線時,他眼裡滿是震驚和困惑。
「為什麼?」
我不懂他的愕然,隻是勾住他的脖子,再次吻了上去。
他又哭了。
13
我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。
渾身酸痛。
如果不是身上換好的睡衣,我都懷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夢。
我忐忑地推開門,剛走到客廳,就被餐桌上的兩個男人吓了一跳。
我慌忙縮回門後,心髒怦怦直跳。
我爸洪亮的聲音穿透門闆。
「太陽都下山了,還沒起床?」
我磨蹭了半天,直到把頸間的吻痕全遮住才敢出去。
「爸,你怎麼來了?」我的眼神四處遊移。
我爸哼一聲:「你們年輕人總不吃早飯,我特意煲了湯送來,結果看到易嶼在幫你收拾屋子!」
「聽說昨晚你有聚會,多虧小易照顧你,你把人家折騰得不輕,他今早還給你做了一桌子菜,都放涼了。」
提到易嶼,他語氣緩和多了。
果然,家裡幹幹淨淨。
桌上盛滿熱氣騰騰的菜。
我偷偷瞄了易嶼一眼。
他系着和他格格不入的碎花圍裙,正含笑望着我。
有種人夫感。
昨晚那些令人臉紅的畫面瞬間湧入腦海。
我的臉紅了,坐立難安。
易嶼的廚藝是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