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頸間卻多了份重量。
他枕在我肩頭,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畔。
我僵着脖子。
良久,他動了動。
一雙手小心翼翼地覆上我的手背。
動作生澀又笨拙。
我聽到他哽咽的哭聲。
「你真的要和我兩不相欠嗎?」
「你别不理我,好不好?」
莫名地,我也哭了。
12
酒精讓一切都變得朦胧而不真實。
我記不清是怎麼被易嶼抱出酒吧的,隻記得自己在車上哭得厲害。
我語無倫次地謝謝他幫我爸的忙。
還為我背棄大學之約而道歉。
易嶼讓司機下車,封閉的空間中隻剩我們。
他為我拭淚,柔聲哄我。
他說他不怪我,我喜歡哪裡就去哪裡。
是他不好,不該逼我,不該和我吵。
是他膽怯,猶豫不決,不敢邁步。
我抽泣得斷斷續續。
淚眼朦胧中,他攬我入懷,吻去我眼角的淚。
後來,他試探性地吻上了我的唇。
先是淺嘗辄止,生澀而克制,帶着小心翼翼。
我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開始笨拙地回應。
淚水鹹甜交織,他不敢置信,眸中竟泛出水光。
反複确認後,他撬開我的唇,深入這個吻。
再後來,我們回到我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