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意,隻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。
司禦洲無力的躺在江明月的床上,麻木又空洞的看着天花闆。
隻是此刻,他甚至覺得燈光都有些刺眼。
師傅說過:“因果因果,種因得果。”
自己修佛半生,卻得如此結果,真是可笑可笑。
司禦洲感覺自己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,思想彷佛一圈圈飛散的厭惡,無法凝聚固定,也無法思考。
突然,他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。
三寶寺的主持發來詢問:【禦洲,三日已過,可是出了什麼大事。】
他這才意識到,三日之期已過。
15号那日,夏秘書說自己被人尾随,自己匆匆趕去錯過了禮佛。
承諾三日後再去寺裡修行,隻是沒想到又發生了許多事。
司禦洲在屏幕上删删減減,最後發送。
【無事,我明日來寺裡禮佛。】
“叮——”信息發送成功。
司禦洲将手機丢在一邊,無力的躺在床上。
此刻,他回望過去,才發現自己實實在在的錯了。
自己和江明月結婚五年,五年裡互不打擾,甚至可以說是對自己盡力讨好。
對于他的各種要求,她也從來沒有半句怨言。
隻是如今再看,空蕩蕩的的房間,無疑不在昭示着她的離開。
那一夜,他失去了妻子,還失去了孩子。
司禦洲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廢墟,獨自一人,舉目四望,現實裡隻餘斷壁殘垣,一股無力感滅頂而來,逼得人無處躲藏。
明日,明日他便去寺裡拜了佛祖,求她原諒。
擡眼之間,他又看到桌子上自己和江明月的合照。
她死了,也許自己該做些什麼。
他又起身将手機撿回來,打開通訊錄尋找嶽父嶽母的電話。
卻突然跳出一個通話界面,是夏時冉的電話。
司禦洲看着通話界面,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。
準備按下接聽鍵的手,遲遲沒有按下,直到電話挂斷,他才回過神來,
那晚的事,夏秘書是故意的嗎?
司禦洲忍不住思慮着那一晚的事,可人心複雜他猜不出。
看着嶽父嶽母的電話,他卻不知道撥通電話後改如何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