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況且,你不問自取偷走我的百鳥圖,就不過分嗎?」
裴衍終于愠怒,「什麼叫偷,你我夫妻一體,你的便是我的。」
林清清淚眼朦胧,「裴哥哥你不要因為我和姐姐吵架。」
「是我不好,以前總跟你念叨想要那副畫,我還給姐姐便是……」
裴衍目光心疼,欲要開口。
我先他一步,接過林清清的話。
「記得将百鳥圖原封不動送回,若有損壞,你要賠償。」
語畢,我目不斜視,越過二人離開。
當晚。
裴府的人送來完好的百鳥圖。
可我的名聲也毀了。
一夜之間,江南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我的浪蕩。
說裴衍和表妹兩小無猜,是我橫插一腳,故意勾引,才能進裴府的門。
那些人說得繪聲繪色,甚至還說出我腰間的紅痣。
如此隐私,隻有前世與我同房過的裴衍知曉。
難怪,他笃定我會嫁他。
原來他也重生了。
這事傳進了父親的耳朵裡,氣得老人家吹胡子瞪眼。
「居然是裴府放出的謠言!」
「虧為父還把裴衍當女婿對待,他根本就不配!」
「可你都不嫁他了,他為何要毀你名譽?」
父親不明白,但我一清二楚。
裴衍此舉,無非是幫林清清出氣,逼我認錯罷了。
前世,我和林清清第一次鬧起來,是她偷戴我玉镯,摔碎了那個娘親唯一留給我的遺物。
我氣得要打她,裴衍卻攔住我說:
「你若妥善保管好,清清怎麼又能拿得到?是你的錯。」
如此謬言,我怎肯認下。
可那天起,裴府上下都無視我的存在,對我的話置若罔聞。
我變成了透明人,無人理會,也無處可去。
整整一月,我忍受不住煎熬,屈辱地低下頭。
「對不起,是我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