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中,她以為當初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郎回來了。
哪怕他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兇狠,仿若要把她拆吞入腹。
可當她伸出雙手圈住了對方的脖子之時,卻聽見外頭響起一陣敲門聲,随即是沈嬌身邊的婢女催促的聲音:
“殿下,沈姑娘在屋中想念殿下。”
江修澤喘着氣,身下卻不停:“我動作沒輕沒重,讓她好好休息。”
楚言凰驟然從情欲中清醒,死死攥緊了手心。
那頭婢女猶豫片刻:“殿下,沈姑娘近來胎象漸穩,殿下不必再壓抑自己。”
江修澤動作頓了頓,柔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話音一落,當即抽身而退,拿起一旁的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楚言凰一人躺在床上,心中一片冰涼。
原來,這段時間來找她,不過是沈嬌胎象不穩,怕傷着她,才會一次次來找自己發洩。
楚言凰身體酸痛至極,淚水溢出眼眶,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之後一連三天,楚言凰都沒能從床上起來,江修澤也沒來找過她。
楚言凰胸口沉悶,忍不住出門透氣,卻在後花園遇到了沈嬌。
楚言凰死死盯着沈嬌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紅痕,胸口泛起針紮似的刺痛,當即轉身離開。
不料,下午江修澤便帶着人闖入她的院子。
江修澤将她從椅子上拽起來,沉着臉道:“誰給你的膽子,用熱水燙傷嬌嬌的?”
楚言凰一頭霧水:“我沒有。”
“還敢狡辯,”江修澤語氣透着刺骨的寒意,“你明知嬌嬌是醫者,手是最重要的,更何況嬌嬌還懷有身孕,你怎麼變得如此狠心?”
成婚多年,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。
“我根本沒有碰她!”楚言凰紅着眼,含淚道。
“夠了!”江修澤甩開她,“我說過你若還敢傷害嬌嬌,我會讓你付出代價。”
“來人,給我打斷太子妃的手!”
楚言凰瞳孔驟縮,臉色慘白,下意識往後躲,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亂:
“不要!不是我做的!你不能這麼對我!”
可她被兩名侍衛死死壓着,被迫拉直了手臂。
下一瞬,木棍狠狠砸向她的右手臂。
一道骨折聲響起,楚言凰撕心裂肺地喊出聲。
前所未有的疼痛讓她倒在地上不斷抽搐,又哭又吐,仿佛要嘔出血來。
在楚言凰凄厲的哭喊聲中,江修澤隻冷冷看着她,臉上波瀾不驚:“讓你好好長記性,别想着去找嬌嬌的麻煩。”
說罷,擡腳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