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遍遍親吻我的唇角:
“我一定回來,這輩子隻要你。”
我連夜烤了她最愛吃的栗子蛋糕,又親手打磨了這枚平安符,在她臨行前塞進她行軍包的夾層。
母親和姐姐始終不喜歡她,但拗不過我的堅持。
她們最終動用了洛家的人脈,為她鋪平了最初的路。
兩年間,宋淑桦的名字開始出現在軍報裡。
她從邊境帶回三等功,接着是二等功,破格提幹的消息一個接一個。
她調回北城軍區那天,我歡喜得手都在抖。
可同一天,我的身世曝光。
我不是洛家的兒子。
是當年被保姆故意調換的、親生父母在菜市場賣肉的孩子。
真少爺洛銘陽被接回别墅那天,父親拍着我的肩承諾:
“就算銘陽回來了,你也是洛家的孩子。”
姐姐勾着我的脖子,笑容依舊:
“不過是多添一副碗筷,西衍,一切都不會變。”
宋淑桦甚至沒去司令部報到,先沖過來緊緊地抱着我:
“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了。”
“就算洛家不要你,我要你。”
我懸着的心緩緩落回原處。
出于補償心理,我開始事事以洛銘陽為先。
帶他熟悉環境,教他融入圈子,有什麼好東西都讓他先選,生怕他感到半點不适。
洛銘陽也總是跟着我乖乖叫“硯哥”,眼睛彎成月牙。
那時我是真心高興,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這麼好的家人和愛人。
後來我和宋淑桦的約會也會帶上洛銘陽。
剛開始宋淑桦極力抗議,覺得洛銘陽打擾了我們的二人世界;
洛銘陽也會紅着臉,說宋淑桦對他照顧太過,讓他不好意思。
我兩頭調解,才讓這兩人勉強維持表面和平。
慢慢的,不知從什麼時候,宋淑桦開始記得洛銘陽的喜好,記得他怕冷,記得他過敏的食材……
而洛銘陽也總纏着我講宋淑桦在部隊裡的事。
直到暴雨夜的那場車禍。
失控的卡車撞來時,我眼睜睜看着宋淑桦凜然,反倒因位居高位而更添沉穩氣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