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個飽受折磨,人人唾棄的下場。
大雪紛落,寒冬料峭,我趴在雪地裡,從身至心都被凍得滿是裂痕。
那時我仍不死心,從雪堆裡爬起來,找到軍區家屬院。
用凍裂的手拍打着鐵門,嘶喊着宋淑桦的名字,攥着碎玻璃想劃破她的臉。
讓她也嘗嘗被背叛淩遲的滋味。
等來的卻是警衛的擒拿。
他們罵我“瘋子”“妄想攀高枝的精神病”。
不知過了多久,宋淑桦才摟着洛銘陽出現。
曾經怯生生的洛銘陽,如今裹着定制羊絨大衣,連發梢都透着精緻。
眉眼間滿是被人妥帖呵護出的矜貴。
他輕歎:“硯哥,何苦呢?”
宋淑桦甚至沒看我,隻對警衛冷聲吩咐:
“再鬧,按危害軍區安全處置。”
“下次直接擊斃。”我從回憶中抽身,平靜地看向宋淑桦:
“宋少将,十年前我們就已經兩清了。”
“您現在這樣,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如果沒事,請别再來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宋淑桦指節攥得發白:“對不起……十年前的事,是我混賬。”
從前的宋淑桦從不認錯。
面對我的崩潰質問,她永遠理直氣壯,連辯解都吝啬。
如今這聲遲來的道歉,隻讓我覺得恍惚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笑了笑:“但沒必要。比起道歉,我更希望我們永遠是陌生人。”
送客的意圖再明顯不過。
宋淑桦卻臉色慘白地站在原地,像被釘住了。
門鈴又響。
洛晴推門進來,身後跟着一位中年女人。
我朝他點頭:“洛夫人。”
洛母的眼圈瞬間紅了:“西衍……你怎麼不叫媽媽了?”
他踉跄着上前想拉我,被我側身避開。
那隻懸在半空的手微微發抖:“你還恨我們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