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生死一瞬,他卻又拼命将我護在懷裡。
極度的割裂感讓我大腦一片空白。
我怔怔盯着搶救室的紅燈。
那就給謝淮安一次機會。
也給我腹中孩子一個機會。
我垂眸劃開他的手機。
那女人的好友申請是三天前。
除了一條,【如果沒有她,你願意跟我複合嗎?】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聊天記錄。
我指尖微顫,回複那條微信。
“沒有如果。”
手術很成功。
麻醉醒了之後,我記錄的人,連方向盤都握不穩釀成車禍。
明明給過他一次機會。
為什麼最後還是讓我失望。
我瘋了一樣地質問他。
謝淮安沉默很久。
“青栀,這些年你已經搶走她很多,為什麼不能大度一點。”
他平靜地看着我發瘋,然後說。
“你随随便便買一個包都夠她們母子好幾年生活費。”
“她日子這樣難,我真沒辦法坐視不理。”
“你就讓我去彌補她一點,行嗎?”
心髒生生被撕裂一道口子。
呼呼往裡灌着涼風。
當年謝淮安事業剛起步就得罪大客戶。
是我舔着臉去巴結客戶妻子,跟在後面提鞋拎包,他才有第二次機會。
後來他資金鍊斷裂。
也是我咬牙忍受那些難纏客戶的污言穢語,求他們結清尾款。
到最後,他卻說是我現在擁有的一切,是搶了林微言的。
想說的太多。
委屈太多。
我一開口眼淚就往下掉。